草稿灭文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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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夜
除夕傍晚，华灯初上。
偏僻的小巷内空无一人，堆砌在角落的垃圾兀自喧闹。
有餐馆打开后门，推出垃圾车。
有人提着袋子经过，又两手空空离开。
忽的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，洒下一片垃圾雨，精准地落在角落砸出一声闷响，损坏了原本安静摆放的格局。
小巷上方的楼道里响起一阵高空抛物引发的吵闹声，又渐渐平息。
大过年的各退一步。
除夕夜晚，万家灯火。
“大过年的也不给消停消停。”杜明在警戒线外跺了跺脚，见方明华正走出来，帮忙拉高了警戒线，迫不及待地问，“怎么样啊？”
方明华直起身，扯了把衣服对杜明无奈地摇头，顿了会儿才问，“队长呢？”
杜明抬手看表，“半小时前还在家吃年夜饭，现在估计在车上吧。”还没等话落音，两人面前就停了那辆常见的黑车，开门走下来一个穿着灰色风衣面色严肃的人。
“队长！”杜明站直身子，很快上前迎了一步。
周泽楷点头没说话，转眼就朝方明华看去。
“一小时前，三个喝醉的小伙子在小巷里起了冲突，撞到旁边的垃圾堆发现一名死者的头，打电话报了警。初步鉴定，死者为男性，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左右，被截了肢，暂时没发现其他部位。没有血迹，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。死亡时间……”方明华顿了会儿，“时间太长，暂时推不出来，得回去化验才知道。”
周泽楷一边听方明华说，一边带人进了警戒线内。
现场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，昏暗的小巷里砖头上侵染着饭馆倒出的黑油和长年不被清理的灰败，可能不常有人经过，角落专门被用来堆放垃圾，腐烂的味道弥漫了整条小巷，幸好是冬季，味道没有夏季那般难闻。现在垃圾凌乱地四散着，那颗脑袋还保留在被发现的地方，不停地被照片记录着。
周泽楷仔细地扫过四周的景象，蹲下来初略看了一番头颅的模样，死者脸上并无伤痕，脖颈的伤口整齐，像是被利刃一刀切下，但有的边缘地方已经开始腐烂发黑，时间确实不短。
周泽楷起身又在小巷来回走了一趟，楼道上的围观群众都被他看得缩了头，才转身问道：“三个人？”
“啊？”一直跟在身后的杜明没反应过来，满脸疑惑地去看方明华。
“嗯，三个发现人都在外面警车边审着呢。”方明华指了指巷口的方向。
“带回去。”
周泽楷没有过多的指示，很快走到巷口看到了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靠在车上，一个嘴里叼着烟，脚边落了五六个烟蒂；一个目光呆愣地盯着前方，裹着衣服瑟瑟发抖；还有一个不耐烦地在和警员争吵。
周泽楷正准备上前，念头一转像是突然察觉，转身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飞快消失在路口。
周泽楷记得刚才转弯时余光瞥见那人还悠闲地靠在路旁栏杆上抽烟，只是影子太过朦胧，看不清楚。
几乎没有迟疑，周泽楷迅速追出，转过路口，前面却是一路敞亮，见不到半个人影。
“队长怎么了？有情况？”杜明跟在周泽楷身后紧追过来，不明缘由。没过多久，方明华也走了过来。
周泽楷指了指栏杆的地方问，“刚才有人。”
“啊？”杜明想了会儿，“没注意。”
周泽楷又去看方明华，也只收获了一个摇头。
周泽楷便不再多说，“先回去。”
很快，警戒线被撤除，发现的头颅和包裹的垃圾袋都被装进密封袋带走。
警车离开现场，四周又恢复平静。
烟花在半空中炸开，远远能听到喧闹地呼喊和庆祝。
但谁都不知道，一个小时前，在这条安静的小巷里发现了什么，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又发生了什么。
深夜，炮竹的喧嚣落下帷幕，沉浸在新年到来喜悦中的城市难得恢复了片刻静谧。
昏暗的路灯下，映出一道斜长的黑影，指向小巷的位置。
黑影借着光缓缓步入小巷，嘴上挂着烟，燃气一道蜿蜒的痕迹。
他眼睛随着电筒的亮斑慢慢移动，一帧帧地扫过小巷里每一处的地方。走到头颅滚过的地方，蹲下来看了一眼，又走到垃圾堆旁，拿着根棍子随性地翻了翻，最后目光停留在正对小巷内的楼房窗户上。
他仰着头，想了会儿，突然转头看向巷口的方向，抬腿就跑。
周泽楷从黑暗中冲出的速度极快，像一头爆发的豹子，风衣迎着风都能撩出声响。
周泽楷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快，他跟得极轻，脚下几乎没有声响，却没想到还是被对方发现。
但显然对方也被追了个措手不及，连烟都跑掉了。
两人在巷道内穿梭着追逐不休，很快前方的人就显出了体力不支，周泽楷赶在弯道处扑上去。
顺手将黑影的手臂向后一扭，左手在后腰摸索很快取出手铐。
黑影转身一扭挣脱束缚，扣住对方脖颈欲朝墙上撞去。
对方屈膝一提正中腰部，黑影连忙后退，卸了五成力气又挨了五成，腰上不好受，但也没有任何停顿，直接上腿。
两人一时分不出个胜负，情况焦灼不下，小巷里除了挨拳头的闷响就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。
很快小巷又传出一阵塑料袋碰撞的声响，黑影将来人整个扑倒在垃圾堆里，两人此刻都是发型凌乱衣着狼狈，毫无形象可言。
黑影得空喘了口气，顺道可惜了一下对方那身与垃圾堆亲密接触的灰色风衣。
咔咔两声清脆的声音，风衣帅哥的双手已被扣了个牢实。
黑影看那人淡定里带点惊讶的眼神，挑眉一笑，把手探到了风衣的内袋里。
“周警官，大半夜的玩偷袭可不好。”黑影坐在垃圾堆旁喘气，腿还压在人腿上，拍了拍手里的警官证。
周泽楷从垃圾堆里坐起来，并不说话，摸索着去探口袋里的钥匙。
“你就不打算说句话？”那人把警官证又塞了回去，转手又去摸周泽楷的裤兜，“打输了而已，钥匙放哪儿了？”
“里面。”周泽楷说话的时候，那人手正摸到后腰上，周泽楷眉头拧了又拧，还是让对方摸到了裤沿，钥匙放里兜了。
“藏这么深。”那人正探手去拿，一个没注意，被周泽楷突然后仰往前一带，紧接着一脑袋给嗑脑门上，顿时眼冒金星。
“二十一块钱，一枚放大镜，一个手电筒，本子、笔，一包烟，一个打火机，没了。”杜明数着周泽楷带回来那人身上的东西，一抬头看到周泽楷肿着额头低头看他，差点叫出声，“队长你这是……”
回头看到那人头上也肿了个巨大包，杜明从欲言又止到犹豫再三后果断决定闭口不言，勾着头走到扣在椅子边上的某人面前开始做笔录。
“姓名。”杜明用笔头点了点记录本。
“来根烟。”
“赖……什么？”杜明一抬头，就见人嗤笑了一声，下巴点着桌面的方向，“我说来根烟，哥们儿。”
“审案期间不准抽烟！”杜明一下来了火。
那人没事人似的打了个哈欠，“困，兄弟就给来根吧。”
杜明还没说话，余光瞥见旁边走近的影子。
周泽楷给那人嘴里塞了根烟，还好心地点了火。还没撤开就听到那人含糊不清地道谢。
“队长。”杜明站起来有点发懵，一下搞不清楚这俩人什么关系，刚才自己是不是得罪人了。还没来得及细想，手里的板子和笔就被周泽楷接了过去，“我来。”
没等一屋子人从震惊里晃过神来，周泽楷已经提人去了审讯室。
审讯室里的人还没坐好，审讯室外的监视器已经前围满了人。
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眼里都是程度不一的惊讶。
于是心照不宣地又围拢了点。
这就，抓着了？
监视器里，周泽楷从进门到把人领到座位上都没说过一句话。
他走到自己座位前，想了会儿，又转头去看对面那位戴手铐的，转头又走了出去。
一群人立马四散开来，报着谨慎严肃的态度翻资料。
“你们……”周泽楷走进屋平淡地说了句，“去查下近期失踪人口的报案情况。”
还没等到回应，又转身进了审讯室。
这下监视器前的人彻底散开，周泽楷才坐上了位置。
他还是没开口，连姓名年龄这种问题都没问，只是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，低头想了想，直接提笔写了起来。
性别：男；年龄：30；职业：私家侦探；询问内容：略。
对面被审的仁兄也不说话，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周泽楷的笔，他看到周泽楷的字迹工整干净，一笔一划很有力度。
对着书写的内容挑了挑眉，突然说道：“姓名也给填上呗。”
周泽楷抬头看他。
“叶修。”那人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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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XX夜
叶修拖着湿漉的一身，捞过旁边递来的水瓶边拧边走，末了突然转身靠在认真听答话的人身上，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。
周泽楷一身也还湿着，没来及换衣服就站在车边听于念给他报情况，冷不丁被叶修靠上来差点给撞于念身上。
叶修还和没事人似的，笑了一声肩膀颤动。
“队长没事吧。”于念被路灯晃了眼，没看到周泽楷背后叶修的影子。
周泽楷摇头，“去吧。”
“好的队长。”于念点头刚准备离开，又被周泽楷一声，“嗯……”给摁了回来，“还有事？队长。”
“……毯子。”
“哦，哦！”于念愣了一会赶紧跑开。
周泽楷的头发还在滴水，衣服黏着皮肤，迎着夜风，一阵凉过一阵。
周泽楷用肩膀抵了下叶修，就听到背后传来喷嚏声。周泽楷突然就想笑，然后就真的笑了出来，没出声，漏出点颤动的气息，肩膀拼命抖动。
劫后余生，也从来没像今晚这么狼狈过。他还记得水里叶修踹出那一脚跟慢镜头似得，笨拙又搞笑，偏偏那时候紧张得要死，谁都没动其他心思。
现在想起来，根本停不下来。
“诶，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情，说出来让哥纯洁纯洁。”叶修撇过头，用余光瞥他。
“没。”周泽楷忙里抽闲挤出个字。
“你慢笑，我没力气折腾了。”叶修干脆把全身力气都压上去。
周泽楷一下没撑住，索性向旁边一挪靠到车上。周泽楷是真把最后一丝力气都给笑光了，现在动根手指都难，他就不明白叶修为什么不坐车上，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不坐上去。
于念很快抱着条毯子跑过来，走近了才发现叶修也在，而且以一个诡异的姿势靠在周泽楷背上，再往前走一步，于念觉得他们家队长就快被压扁了，瞪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“扶一把。”周泽楷艰难出声，这才被从魔抓中拯救出来。
好不容易坐进车里，看着于念手里抱着的毯子又给怔住，“一条？”
于念无辜点头，“最后一条了。”
“行了，去吧。”叶修摆摆手示意于念去做自己的事，回头就开始扒周泽楷的衣服。
“干嘛？”周泽楷脱口就问。
“这不废话吗？一条毯子两个人，你不把这身湿衣服去了，想冻死我吗，找冻水里呆着去。”叶修双手被周泽楷阻了去路，转个弯到了自己身上开始脱。
周泽楷愣着好半天没再出声，他但凡有点儿力气都下车去再找件衣服什么的，可偏偏就想这么呜呼睡过去，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。
等到回转过来的时候，已经被叶修用毯子裹在怀里。
“睡吗？”叶修一口气正好吹到周泽楷耳边。
周泽楷清楚地感受到两人后背贴着胸口毫无间隙，连一呼一吸都是同一个步调，又正好被挡在毯子里什么都看不到。
热气在一点点回升，蒸得人睡意丛生。
周泽楷透过窗户看了眼忙碌的队员们，最终还是点点头，靠着叶修，呼吸渐缓。
回去又是多事，现在必须抓紧时间补一觉。
谁也没看到车里两个人就这么裹着一条毯子，头靠着头坐着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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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外话，做了个梦，梦到一群可爱逗比契约灵和男一男二的故事，男二属于任意召唤契约灵们帅气作战型，男一无意间闯入契约灵的世界，在男二的教导下勉强收服了一群逗比可爱又不听话的契约灵，契约灵可以从灵界召唤出来，附身在男主们的身上变成各种固体形态，比如说剑／刀／枪，马尾巴草，兔耳，尾巴……
"为什么我的每次都是这玩意儿。"男一非常不满的甩了甩头上的那对长耳朵。
男二笑了笑，不说话。
兔耳朵得意的摇晃耳尖。
这还算好多，最过分的是，最后男二帅气对抗大Boss的时候，男一还躲在不远处的石壁后和契约灵打着商量，“要打坏人了！出来一会儿就一会儿成吗！”结果四周一点反应都没有，视线转移，原本盘坐的腿成了一条人鱼尾巴。“卧槽！！！别闹！”
笑醒了。
